下一下都划过最痛苦的那几处地方。
他见了谢逢野会痛,却还能忍受,竟不知为何瞧见这支玉簪会让他疼得喘不上气来。
那绝非是因为被强迫了什么,更不是因为被亲近依赖一个心有所属的人会带来的耻辱难看。
就是最纯粹的痛,像是有场将来的暴风雪盘旋于顶,又不肯直接来场痛快。
俞思化刚抚上自己心口,却见那玉兰花上溅出一滴晶莹,很快,又落下一滴,这次确实直接砸去了地上,慢慢晕开了抹青灰水痕。
像是有些无法宣之于口的情意终究还是阻拦不住,不管不顾地就要展露人前。
俞思化震惊难挡:“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谢逢野再眨下两痕清泪:“反正我就活这么几天了,横竖……横竖能见你一次幻影,我早已将你曾孙送了回去。”
他说这句话,用尽了平生所有委屈。
“我怎会让他留在这里受苦,却没想,你终究还是不肯陪着我。”
“送回去了?”俞思化走进了些,“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只能活几天了,你干什么了?”
却没想冥王像是连抬头的精神都没有了,苦哈哈地靠着桌腿,似是意识已然开始模糊了:“我……我能在死前看见你,你……打我……”
俞思化想看清他到底怎么了,又往前靠近几步:“……不是他打的你,是我打的。”
谢逢野用余光来丈量距离,等到时机刚好便闭眼一倒,正正靠去玉兰腿上:“死前能看见你,我已经很满足了。”
双眼一闭,万事都不再管。
*
皇城门前,皇家客栈一大早就迎来了宫内圣使宣旨,传大将军俞思争退兵出十里远,不得紧逼城门。
入宫觐见亦不得带着副使,只能带前面圣上亲传入宫的俞家三少爷。
俞思争按照礼数领了旨,面上却没先前在百安城那般客气了。
他凝眉而问:“若是军中有何急务,被我进宫耽搁下恐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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