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狸奴那根招摇尾巴。
偏偏这份拙劣的心意最是赤诚,勾爪一般牢牢扣住朱柳胸肺,叫他连呼吸都闷了起来。
说到底,只能怪那年夏天少雨。
什么东西都燥热得很,偶尔也会有这般一下子喘不上气,或是心跳没由来出走一拍的时候,偏偏那一瞬最是漫长,勾勾扯扯让脑袋发晕,要想许多事,又一件都想不明白。
当真寻不得道理。
非要让你在这么个奇怪的瞬间,觉得世界上有另一个人,他什么都好,从头到脚都让你喜欢得不行,胸口那颗心直要敲锣打鼓地冲到喉口,震得脑袋昏昏。
总之,天热作祟,朱柳眸光暗成浓雾,他嘴角还留着笑,却不是逗乐寻趣的模样。
这人心里头有妖怪在作祟,叫他非要问这一句。
他的理智在说:够了,到这里就够了。
偏他的嘴巴叛逆,非要问出别的话来。
“你舍不得我走?那么舍不得,还不肯告诉我名字叫什么。”
就像火盆最边缘摇摇欲坠的一抹灰烬,本来烫过、烧过、早该升不起半点温度,偏偏怪风一推 ,叫它纵身入火海,瞬时炸开漫天火树银花,流星般的火点填满胸腔里的每一个缝隙。
原来那不是灰烬,是一颗包裹严实的烟火,被乱七八糟的力气挤到愤怒,终于能得解脱,自然要炸他一个轰轰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