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
“嗯。”谢逢野只是低低应了他一声,随即拇指按到那扳指上释放灵力,给这截骨留梦加了禁制。
如今即便无人佩戴,也不至于叫它又再次消失,也能顺着这物件探查到月舟所在,大家都能安心些。
“那我们……”谢逢野正要转换话题,忽地扭头看向司危止,“成意在不世天的时候,都用面具遮脸,鲜少以真面目示人,你如何知道他长什么样?”
司危止莫名其妙地说:“自然是因为我有私事去求过成意上仙,所以认得。”他说着说着语气逐渐变换,“对哦,成意上仙有恩于我。”
谢逢野不疑有他:“哦。”
正要抬手撤阵,把司危止的记忆封上,让他接着做这个人间的皇帝。
“等等!”
自骨留梦被取出之后,司危止已然在旁边被晾了半晌,眼睁睁瞧着面前一鬼一仙眉来眼去半天,被这么当头一问更是愣怔起来,所有疑惑瞬间爆发。
他低声喃喃:“月老,冥王。”
然后高声惊呼:“月老!冥王!”
最后想也不想地破了口业:“我操了!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扬言要杀了月老的冥王吗!?”
这话真情实意做不得假,就是问得极其不合时宜且相当后知后觉。
都聊这大半天了。
土生:“……”
谢逢野更是回答得厚皮赖脸:“我不是。”
他已经不是那个混账冥王了,自然不是。
可惜司危止理解岔了意思,他以饱含千言万语的目光看向成意,再开口,竟带了些壮士断腕的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