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无言以对,只有默默眨眼。
俞思争却丝毫不在意,接着严肃说:“我知你们此去未必能很快回来,父兄实在欠你许多关怀,如今再想弥补或许已经来不及。”
“但先前看你时常有意要同皇帝说什么,亦或是努力要同别人讲话。”
玉兰抿了抿嘴,谢逢野手中的灵光彻底歇了火。
已经有人在浮浮春雪中放了飞灯,绒白纷纷,点点暖色灯火映照期间。
大舅哥分明是背对此景,眸中却有更为坚毅的神色。
“我知你从小都不大爱说话,又总是喜欢时常逼着自己去迎合别人的要求,不管是我让你好好吃饭,亦或是老二叫你好好看书。”
“可能当时的你不能理解我们是真心为了你好,但你也会这么做。”
向来……能憋着哭不叫委屈的孩子,才最让人心疼啊。
“但大哥想告诉你,此去……莫要再刻意讨好冷漠,也莫要辜负热情,不在意你的永远都不在意你,这不是你的错。祖母病体不是你的错,俞家永远等你回来。”
俞思争顿了顿,快速且嫌弃地剜了一眼谢逢野,接着说,“即便你心仪之人,他是这般身份,咱家也能为你撑腰,不要委屈自己。”
玉兰这万千年,独独差过这份亲情。
他没说话,谢逢野却能感受到自己握着的那只手,猛地绷紧一瞬。
按照惯例,冥王殿必得怪声怨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