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贬我下界,叫我什么都不做,我即便什么都要做,你又能如何?”谢逢野盯着烧得势大的火炉,心中也如同有千万枝柴火沸腾。
“你……”做弟弟的语音一哽,只哽出个“你真的不是个东西”这种话。
青岁也盯着炙热灶火,眸中似有烟火流转,今日可算将这个独处高台的三界首尊拉下来,好好活一场尘土缭绕。
“如今,那司江度的骨留香在你手里,凭你的本事,看他一场业障应该不算什么难的。”青岁虽然说得直白,却也没完全戳破,只问,“你不也没看么?”
诚如青岁所言,若是谢逢野想,此刻掏出那骨留香来狠狠探他一个往事业障,自然能晓得江度为何入魔,或许能从他先前轨迹窥得些许弱点短处也可以。
但谢逢野没这么做。
青岁眸晦如海:“他可是做了美人面。”
言下之意:美人面需得耗去多少大好青春,又要害得多少无辜之人丧命?
听过这话,谢逢野面上散去大半笑意:“江度已是罪无可赦,但现在我们就算知道他当年为何入魔,又能改变什么。”
这话说得弯弯绕绕,没说到主题上。
青岁一眼识破:“你是为了昆仑君吧,你怕他届时同江度同归于尽?”
岂止是怕。
当年月舟登云而上,一剑将自己和江度贯胸而过,那般情景,历历在目。
谢逢野不否认:“他已经苦了这么多年,也为江度之事自责了许多年。”
青岁揭过骨留香的话题:“你可知,当年月舟掌管风雨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