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
还有几道显眼些的,把外袍染得殷红斑斑。
那道灵光直直刺入他的左肩,地上那人受了疼,却只竭力忍着抖,待这阵难捱恶寒过去,才靠着石壁抬起头来。
“是江度。”谢逢野道,继而转头去看攻击他的人,“那这个应该就是……”
“叔父。”
江度额前沾了几缕碎发,面色惨白,只有一双眼睛还带些光亮。
这幅狼狈模样,是谢逢野和玉兰在过往之中从未见过的。
就他们目前的状况来看,与其说是被打,江度应该是在受罚。
“今日惩戒已然足数,我还要去佛祖那处听经。”江度分明连撑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可那双眼倔强。
不肯喊一声疼,更不愿服软。
“还去听经。”
那个被他叫做叔父的男人驻颜有方,打眼瞧过去同江度似乎差不了多少年岁,或有同出一脉的原因,司家此族,个个丰神英姿。
只是这个叔父,即便长得再好,骨子里都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性,尤其是在看向江度的时候,目光中全是厌恶。
“你也配去佛祖坐下听经,你父母就是那极没出息的,你?”他上下扫眼施舍视线,“没那本事,还敢自请掌风管雪,如今倒用来成全他人,我们司氏成了整个天界的笑话!”
这便是在说月舟抢了江度掌风雪一项。
谢逢野听得眉头一紧,骗骗他如今真身还未寻回,于当年过往也只晓得在白氏万州之中那卷灵轴上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