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明早是吃酥糕还是吃甜烙啊!”
其实月舟也不过是问问,这么些天的相处下来,连他自己都习惯了江度或许压根就不会搭理他这件事。
“你觉得有意思吗?”
这回,江度却开口了。
月舟酒盏才送到嘴边,闻言惊喜地凑过来:“你肯理我啦?”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江度冷冷凝着他,“成神为仙,怎可如此意气用事。”
司江度也算是个从小吃苦长大的,虽是见过各种不公,但好歹内在格局端正,即便气得肺炸也不会说什么伤人言语。
只会这么冷声质问。
这样的娃娃,栽进月舟手里当真没辙。
“我意气用事?”月舟古怪精灵地看了他一眼,尤为不解地咕咚给自己灌了口酒,待畅快过去,又是白齿红唇喜眉笑脸,“没有啊!”
他否认得坦荡,可见当真不认为从天界上绑下一个仙官陪他逛吃赏花有何不妥。
月舟今夜开心,没多会就将午后置购的那几瓶花酿全收入腹,酒瓶叮呤咣啷地斜在他脚边,江度却像听不见那些声音一样,闭目打坐。
是以,一人倚花望月,但总在瞧着余光里那个轮廓。一人静心念佛,但鼻息之间尽是清风酒香。
“哎。”月舟眼带迷醉,又笑嘻嘻地凑过来试图搭话,一个没留意压到了江度衣袖,说着抱歉要让开却不敌酒意,歪身就倒了下去,刚好能把脑袋枕到江度腿上。
这么一砸,酒消大半,却是笑意更浓。
月舟仰面瞧着江度,哆哆嗦嗦伸出手指着他,笑得语不成调:“你!噗哈哈哈哈,你现在的表情!好像见了鬼!!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