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忘了生养之仇,而是不管不顾地冲进来找我,那才让我失望。”
江度愕然抬眼,有湿热无声自眼眶滑落。
“我刚才听着,也很害怕。”月舟想替他擦了眼泪,又没力气,只能勉强把自己身子送进江度怀里,“幸而你不是个糊涂的,幸好,玉庄也赶到了。”
他再也没力气支撑,说罢这话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江度怅然着抱了他许久,总觉得心里塌了块要命的地方,自责快要让他窒息在月舟身边了。
好在张玉庄带着药师府的仙官过来。
“你们都说了?”张玉庄面色不虞地往殿里瞧。
里面,正有几个仙官围着给月舟疗伤。
江度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向玉庄恭敬行礼:“今后,便是我欠了你一条命,此恩何时要偿,但请你开口便是。”
玉庄不耐烦地嗤笑一声,只说:“还当你是个什么痴情道中人,原来也会有这般猜忌怀疑的时候。”
江度垂目说:“事关父母,不得不……”
“我要是喜欢谁,只要他好,只要他活着,什么天地什么三界苍生,我一概都不会去管的。”玉庄烦躁地晃着折扇,是当真在为江度在殿门前的迟疑而愤怒。
大概是也发现自己实在过于激动了些,他才叹了口气,缓声说:“反正我告诉你,若是有心悦之人,在他没有做伤害你的事情时,你也永远不要做那个先亮出刀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