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说:“江度深知月舟的脾气,按照他的性子,既是自己选的,向来不会后悔。”
玉兰起初没听明白,后面才慢慢清明过来:“他若决意入魔,第一个便要弃了月舟,既然做这选择,就不会去给月舟做美人面?毕竟,江度从来都不靠妄念活着。”
“对!”谢逢野点头,“若是为恨入魔,首当其冲遭到灭顶之灾的,应当是药师府,或是司氏一族。可你看看,他们还不是好好的延续到了现在?”
“还有,玉兰你……”谢逢野彻底转过身来,严肃不已,“你回想当日仙魔一战,江度可是在用骨留梦给一道白色身影渡气。”
成魔时刻,犹如破茧化蝶,最是灵力不稳之时。
即便想要开战,也不该光明正大地挑自己最脆弱的时候。
“那道虚蒙身影。”谢逢野沉声说,“恐怕此举非江度只身能为。”
若非如此,谢逢野再也想不出任何一种可能,月舟要再三拦着谢逢野动手。
他昆仑君向来是个拎得清,也放得下的。
是非对错,断断糊涂不得。
“再有,当年天界上有那么多厉害角色在江度身边,即使他能好好遮掩不露痕迹,也没本事悄悄谋划那么大一盘棋。”
玉兰回忆着说:“的确,他和月舟向来都是形影不离。”
谢逢野点头:“对,况且月舟只知江度或有异心,本也是做好大不了同归于尽的打算,大概当年……”
那场虚幻梦里,月舟也猜不到江度所谋竟这般大。
玉兰听懂了他未能出口的希翼,只能坚定地拉住他:“无论是哪一种,今日便得分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