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连你都护不住,那天下之大我还能去托付谁?”
江度闻言,扭头的动作幅度更大了些,把所有不能拒绝的抗拒最大化,他质问道:“为什么不能我去?明明你比我更应该留下来?”
“不。”成意几乎是瞬时就给出否决,“若是我留下来,只要我身存魂在,他迟早能寻到机会。”
此句话之后,霜树之下又静了许久。
看来,似乎他们这几个神仙遇到了个麻烦,所以成意要和江度商量谁留谁存的问题。
至于要守护的,若是这二位的话,也只有玉兰和月舟了。
到此为止,谢逢野尚且想得明白,可也疑惑着为何于月舟和玉兰而言,他们都不知道这件事。
当年浮念台上这几个神仙,遑论成意本就是三界敬仰的龙神,而长离殿那一战成名的月舟和江度二位真君更是算得修为泼天,更别说还有那一怒之下就能穿经引法立了天道的玉庄。
此外,还有个生了禅心的妖仙玉兰。
他们这五位时常一处论道出游,天界当年又是个极其没有规矩的地方,有谁会放着好日子不过上赶着来找他们的不痛快?
又有谁,能逼得一位龙神和真君私下商量谁去谁留的问题?
谢逢野转念一想,这或许关乎于江度入魔的真正原因,他且继续听着。
可成意只简单吩咐了几句,例如:届时莫要心存仁念,若一直未能等到机缘,便是等上万千年又如何。
江度也答应得快,只是思忖片刻,问:“我们定有开战那一天,如果到了那天,你要我如何?”
彼时天光晦暗,星月蒙尘。
有几两寒风自浩浩天穹摆荡而下,填进这一殿浮念,成了此后一直延续了万千年烦扰的初调。
风声那么轻,唱着阴晴圆缺宴散人去。
成意这次没有很快回答,但谢逢野从江度脸上神情已看出了答案。
而他,此刻于万千年后被月舟打入这往业的冥王,却不知为何地,因为那些陌生的本能和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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