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玉庄还在收的涅槃,谢逢野和玉兰都没提及,但他们此刻一同望向玉庄的目光里,都连带着月舟和江度的那份恨意。
“你谋划这么多年,仍旧一事无成。”谢逢野讥讽道,“多可怜。”
这话说得戳肺管子,惊得一旁哑巴了多时的孙祈成忽地睁大了眼睛。
想如今两边对峙这个境地,再上赶着挑拨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选。
孙祈成哑声唤了“冥王”,谢逢野回望一眼,示意这个老头子安心。
他冥王是爱耍混账,可也分得清场合。
这算是他们如今唯一能找到玉庄的痛处了,自然要狠狠地捅一刀。
不止是为了解气,更是要逼着玉庄直接说出所来为何。
若是为了强夺禅心,就不该同他们细碎地闲聊这么多。
像是藏匿于深林苍木之中的狡黠狐狸,不紧不慢地舔舐着皮毛,还能用饱含杀意的目光紧紧盯着猎物,按着欣喜将对方逼到死角。
谢逢野耸了耸肩,摊开手道:“已经知道你是个油盐不进的主,就别演那和睦的戏了,怎么,你不会大老远过来,就为了看看我们有多恨你吧?”
在听到所谋未成之时,玉庄的眸光就瞬时凉了下来,他冷冷地开口:“你不该惹怒我的。”
谢逢野冷笑道:“该不该的,都成这样了。”他忽地咧嘴笑开,执意要往玉庄这份火热的愤怒之上再添一勺烈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