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激愤了些,现在回想起来,竟是恶心到了自己头上。
“这么些年,为难你演得好。”谢逢野道。
张玉庄却很是无所谓地说:“司氏用秘法缩你神骨,我打不开,怎么会让他们好过?”
“冥王。”孙祈成终于承受不住,用沙哑的声音唤谢逢野,“彼时百安城大乱,我徒让尘受难于苦劫,是你仗义相助,我……实在问心有愧。”
他像是一瞬之间苍老了几百岁,抬眼盯住张玉庄,眸光绝望又坚毅。
“可恨奸邪威逼,迫害我族至今。”他苦笑着说,“我知自己罪孽深重,多年不说,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开口,老仙实在无力和道君抗衡。”
“前债累累。”孙祈成不住地摇头,“老仙知道有债要还,恨不得立时能灰飞烟灭来还,可这些恶障,终究都落到了我徒弟身上。”
谢逢野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药仙,只觉自己心绪难平,险险理清些思绪,他忽地想起江度所言“机缘”未到。
先前只当这机缘,是他们有足够的能力对抗,否则便是谁也不能提起。
可如今不论是江度入魔一事,还是药仙府过往,都是张玉庄自己说来。
谢逢野冷声问:“你什么都告诉我,又不动手,难道还等着我去找司家那个人间的小皇帝探查秘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