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刽子手的屠刀,尽蘸寒意,“难道我们四个的命加起来,还不够镇他一个?即便杀不了除不掉,设一个镇他的法阵已戳戳有余,镇他个永生永世,难道还会有之后那么多变故?”
他横袖一挥,掉转脚尖朝司江度迈一大步,垂目道:“说到底,你还是想让我活,你知道我完全愿意和你一路,生也好,死也罢,可你终究没有问我一句愿不愿意活。”
他停了话,又仔细地想了想,随后认真说:“所以我觉得你至少得让我剥皮抽筋一次才解恨。”
司江度一滞,半晌才艰涩地回了个“好”。
月舟睥了眼,竟是抖着肩笑了起来,短短一瞬,又见昔日那个金玉风流的上神,正懒洋洋地靠在古林仙烟中的梧桐树上,又一下没一下的垂着腿晃荡。
他挑着凤眸教育司江度道:“好什么好,你看看我现在可有空来收拾你。”
司江度无言以对,而司命设下的法障之内也只能听见光符彼此交错的声音,谢逢野竟也不顾上再装模作样,眼睛都看直了。
他想,月舟或许是伶仃了这万千年,早把一颗心放冷了,因此生死无念,所以才一心赴死。
如今亲眼瞧见,亲耳听到,月舟哪里是存了死志,分明是万般看开,不强求,不强留。
月舟对于司江度的沉默回以无声的理解,又抬起另一只手,合掌拢乾坤,闭眼一瞬,睁眼时金眸光瞳,红金色的灵力也旋着光尘在他身边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