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个皇后娘娘对他好过。”梁辰看着主位上的张玉庄,不解地说,“重情重义如他,若是帝后生病,他还会在这开宴?”
“我看他倒是不担心。”谢逢野冷冷地说。
说完,他不禁皱了眉。
局面太被动了,进这业障,囫囵看了个大概,什么都没看明白,眼瞧着张玉庄都快飞升了。
“皇后娘娘疯了。”
一道干净清脆的声音响起。
谢逢野沉于思虑,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随口回了句:“谁?”
无人回答。
他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声音他并不认识。
循声去看。
却见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声音不高不低,没有刻意要隐瞒,也不像要刻意告诉谁,正好站在他们四个身旁,又正好让他们听见。
更特别的,此人身着白衣,浑身上下素白一片,连着他这个人都白得发光,身处这富贵华丽场中,他像个来吊唁的。
他直视前方,唇角挂着浅浅一抹笑意。
谢逢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张玉庄。
只是不晓得是不是错觉,才漏瞧了几眼,那张玉庄不知从何时起就一直看向这边。
他不笑了,也不端庄了,阴鸷如潮水般涌现。
目光如剑,穿过一殿喧嚣。
也就是这般毫不遮掩的直视,谢逢野立时确定了一件事:过去的张玉庄看得到现在的他们。
随后,他唇启唇张,虽然声音被淹没在喧闹的宴席中。
但谢逢野仿佛能清晰地听到每一个字。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