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测,“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师兄可厉害了。”
大家伙纷纷侧目,不晓得该接什么话。
他总是这样,只要谈及那位师兄,立时骄傲得尾巴翘上天。
“都凭你一张嘴讲。”
宁恙不和他们争辩,思绪却飘回道场。
师兄会在他偷看练剑时轻声唤他:“想学就过来。”
偶尔,他们爬去师父屋顶看星星,宁恙听得犯困,醒来时人却已经在自己房间里。
去采药的陡峭山路,师兄会回头拉他一把。
……
师兄说过的,在意那个小院,在意师父。
也在意宁恙。
只要师兄在,天大地大他就不是自己一个人。
那是他心底默认的半个师父,也是兄长。
总归这些话宁恙不会和同伴讲,但依旧笑嘻嘻地说:“你们不会懂的。”
“你什么都不说这怎么懂嘛……”
大家再一次扫兴而归,有两人脚快的,瞥见院角那边似是监正才过去。
“监正也没写过信啊。”一人说。
另一人骂他傻:“监正家人不都在这宫里面吗,谁不知道他最喜欢太子殿下那个弟弟。”
“也对哦。”
宁恙在后面默默听着,兀自干笑了两声。
这天难得风净云高,张玉庄翻上屋脊,正好能瞧见监正殿书案。他静坐看云,任由视线越飘越远,余光却见一道身影渐渐靠近。
宁恙偷偷摸摸地探出头,确认四周无人,再小心将温茶放到桌上,甚至还附赠一小盘蜜饯。
他只顾着警惕四下,全然没注意到自己此时一举一动都被窗外屋上那双眼睛瞧了进去。
放好茶点,他又轻手轻脚整理起书案,将散落的书籍摞好,还不忘用软布轻轻擦拭书脊上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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