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意的目光。
张玉庄深知,司家的秘境此刻就打在这具骨头身上,宁恙也在这里。
他的执念,他的挚友。
都在这里。
他得意洋洋地过来,唤了几声成意,告诉了药师的选择。
告诉他有人为了贪生怕死而屈服于威胁,告诉他所谓的牺牲和信念在私心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紧紧握拳,用着起誓的姿态向成意控诉。
“我不过是威胁老药师若他不给药,我就杀了药师府上下,他明知道这药会害的你们龙族覆灭,他也给我了。”
“成意,我可真为你不值得,你真可笑。”
他本以为这样的控诉,至少会让自己感到一丝快意。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在那场无法忘却的噩梦里,他胸腔开了一个无底洞,如今更是没了道心。
无论吞噬多少仇恨和痛苦,那处血洞回报而来的,只有无尽燥闷和寂寞。
它们郁结着不肯散去,让人窒息。
接着,张玉庄又骂起来,他唾弃成意的高尚,他鄙夷成意的牺牲。
可即便这样,预期中的愉悦却始终没有到来,相反的,失落和迷茫堆山累海,几乎要将他覆灭。
发泄无门,情绪像烂透的果子堆积一处,发酵,膨胀。
最后,意识恍惚,张玉庄开始哀求。
“成意,你都回来了,把宁恙还给我吧,好吗?”
神骨沉默不语,对这哀求置若罔闻,罚张玉庄在他创立的天地道法里,做那个最孤独的罪人。
不语是最大的侮辱。
“啪”地一声,似是有什么东西彻底断裂破碎。
无底洞中烧出滔天怒火,张玉庄魂台中那些幽怨也因这道情绪开始疯狂涌动。
他说:“至少有谁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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