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
“你给我弹的曲子叫什么名字?下山以后我要单曲循环。”
范书遇手指动了动,他给自己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没有名字。”
“什么意思?”窦章一愣,扒拉了两,翻山越岭,最后居然直接从桌沿跳到了范书遇的枕头上。
“我自创的,即兴。还没来得及取名字。”
窦章沉默了片刻。
他也慢腾腾地趴下,从枕头上滑溜下来,钻进了范书遇的被窝里,和面前金发的男人面对面,只不过窦章现在太小了,站直了都没范书遇的手大,所以对视时有些滑稽。
大眼瞪小眼的功夫,窦章问:
“所以你为我写了一首歌。”
他用的不是疑问语气,而是肯定。
范书遇眉毛轻动:“你要是想这么理解的话,也可以。”
窦章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吸了吸鼻子,他用小木头人粗糙的手,比了比自己的眼睛,接着又指向范书遇。范书遇看懂这个动作了,接着就听到窦章问:
“莫老和你说了吗?”
“说了。”范书遇应声,说话很轻,声音被囚在被子里,呼吸缓慢,“他说,你是重瞳者。”
后半句话范书遇没说出口,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窦章,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才是正确的,对范书遇来说,过往经历和缺失的记忆让他很残缺。
他没办法给出正确的反应来面对这些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关于自己的事。
“谢谢。”窦章冷不丁地崩出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