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鸣在一旁听了全程,实在没忍住插了句嘴:“世子,善堂拿走这些织毯,未必会全部用来御寒。拿去卖了换银两,用来修缮屋舍、添置煤炭、购置冬衣,也是有可能的。您若有心要做善事,捐些实用物件,或是直接捐银两,都是一样的。”
总而言之一句话,不要跟开过光的织毯杠上好吗!
虽然没有去过檀清寺,但易鸣隐隐感觉那里头的和尚很会宰人——当然谢幼旻自己也有一定责任就是了。
这样的冤大头实在世所罕见,不宰一笔他都觉得对不起佛祖。
过于金尊玉贵而缺乏生存常识的谢世子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还能这样啊。”
祝予怀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卫听澜拉着高邈到了祝府门前,抬头瞧见的便是这样明媚的笑意。
祝府门廊下缀着几个红灯笼,长穗子在风里轻轻晃悠。祝予怀站在阶上,墨发雪肤,长身玉立,虽比前世病弱了些、苍白了些,举手投足却凭添了几分玉山将颓的风韵。一笑起来,好似孤峰融雪,在冬阳下粼粼泛光,晃了人的眼睛。
卫听澜猛然站住了脚,心如擂鼓,一下一下震得他心里发疼。
高邈在后头跟着一顿:“怎么了?”
祝予怀停住了笑,眉眼仍温和地弯着,同边上像是善堂管事的人说了几句话。卫听澜定定地仰视着他,许是在外面站久了,祝予怀的鼻尖有些泛红,说了没几句就咳嗽起来。
谢幼旻低头劝了句什么,祝予怀无奈地朝他笑笑,拢紧身上的斗篷,似是要进府去。
卫听澜阒然转身:“我们回去。”
高邈以为自己耳朵坏了:“什么玩意儿?”
“我说,我们回去。”卫听澜加重了语气,“回卫府。”
高邈一句“你是不是有病”还没说出口,卫听澜举足时便听见了一声尾音上扬的轻唤。
“濯青?”
迈出的那一步就僵在了原地。
分明隔了数道台阶,隔着阻拦人群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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