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予怀忍得肩胛直颤,躲得更远了些。
卫听澜支着脑袋,指节一下一下地叩着桌案:“你再不理我,我可真要哭了。”
祝予怀扑哧乐了一声:“别闹。”
卫听澜被他这一声勾得心里痒痒,站起身就要去掀他挡脸的袖子。祝予怀躲了几下,就怕痒似的笑出了声,一手拽着袖子不让他掀,人却被他逼得转了回来。
半掩的衣袖下露出双顾盼生辉的眼睛,笑得粲然又缱绻:“濯青,你快别逗我了。”
卫听澜伸出的手忽然就定住了。
他这样俯身站在祝予怀跟前,那璀璨的眸光就直直撞进他眼底。撞得他心跳骤乱,陡然生出了几分渴望。
卫听澜的手指轻动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掠过祝予怀的耳廓,几乎挨着他的发鬓。
他想碰一碰祝予怀的眼睛,非常、非常想。
门忽然被叩响了两下,外面易鸣的声音响起:“公子,药熬好了。”
卫听澜身形一顿,迅速将手背到了身后。
祝予怀听见声音,下意识松开衣袖转过了头,对他方才的异样毫无察觉。
“阿鸣,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易鸣端着托盘迈了进来,显然是听见了刚刚祝予怀的笑声,放下药碗时,神情探究地瞟了卫听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