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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燃着炭盆,焦奕裸着上身,背对着门趴在两条拼起来的长凳上,侯跃正手忙脚乱地把药膏往他背上糊。
侯跃瘪着嘴:“这会儿知道嫌弃我了。你说你图个啥?没事儿喝那么多酒,一整晚不回也不递个信儿,你不活该嘛你。我还当你皮糙肉厚不怕疼呢。”
“哟呵,长本事了,看你焦哥动不了了就抖起来了是吧?”焦奕举起一只手来,“于兄,替我揍他一拳。”
于思训望着他背上的伤,放下帘子走了进来:“都这样了,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焦奕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笑说:“人长着嘴,那就是要说话的啊。哎于兄,要不你帮帮我?你上手我放心啊。”
于思训却道:“还有力气使唤人,看来是打轻了。”
焦奕闷笑了一声。一个娃娃脸的士兵掀起门帘一角,探头报信:“于哥焦哥!我看那前头的灯亮起来了,估摸着是卫小郎君回来了。”
“知道了。”于思训回头应了一声,说,“药上得差不多了就把衣服穿上。猴子,扶他起来。”
“还要起来啊?”焦奕叫唤着,“一会儿小郎君见我好端端地站着,还当你手下留情徇私了呢。”
“小郎君走前说了有事要交待,不嫌丢人你就这么趴着听吧。”于思训撂下一句,径直掀帘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