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还是自己的。
“九隅,九隅!”江敬衡虚弱地喊着他,“快走吧,前面就是营门,你能出去的……”
但是续生草的副作用也开始发作,祝予怀耳边出现了持续性的耳鸣。又有箭矢射来,他抬刀挡了,可身下的马匹却痛苦地扬蹄挣扎,把他甩了下来。
祝予怀重重摔到地上,掌心擦得血肉模糊。他很清楚自己快到极限了,续生草能支撑他的命脉,延缓他的痛觉,却不能让他拥有以一敌百的战力。
祝予怀看到赫苏在流泪,那孩子好像知道他们今日逃不掉了。
瓦丹士兵已经围拢了过来,祝予怀攥着那把已经钝了的刀,颤抖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拔下了束发的竹簪子。
他的视野逐渐模糊,努力辨认着营门的方向。
“赫苏,别哭了。”他哑着声音说,“看我给你变个戏法。”
夜色中,没人看清他做了什么,似乎只是简单地抬了下手,拦在前方的士兵就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
众人愕然之际,竹簪中银针连发,营门处又接连倒下了十几人。
在士兵们惊恐的目光中,祝予怀提着刀,破釜沉舟地朝这道缺口杀去。
赫苏惊呆了,只是短短几瞬,又有数道箭矢从外飞来,射倒了营门前的瓦丹守军。
瞭望台上有人惊喊:“唳鹰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