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岭下零星的几具尸体,“这不是巴图尔的作风。”
卫昭也道:“看来有人在给巴图尔出谋划策。如果十二族分散开来,在各个关口都这么大张旗鼓地佯攻,我们就会疲于调军,白白浪费战力。”
卫临风提起长槊,平心静气道:“那就看看,谁耗得过谁吧。”
正如卫昭所料,之后几日里,又有几个关口遭到瓦丹的侵扰。
但卫临风下令保守防御,非必要不调兵,只要瓦丹人不过界,就随便打两下意思意思。打退了也不必追,吹口哨欢送他们便是。
如此一来,倒把瓦丹人气得够呛,他们来回跑得辛苦,城墙上的朔西士兵却嘻嘻哈哈,把他们当成了消遣的玩意儿。
屡战无果,耐心告罄的巴图尔终于坐不住了。八月十五那日,他集结了各族兵马,朝白头关发起了猛攻。
中秋的圆月,在大漠之上却显出几分凄冷。战马踏碎沙石,栽在陷阱中折断了脖子,箭雨划出成串的血珠,把结霜的蓬草溅上了红色。
鏖战一夜后,陷马坑中血积三尺,白头关外尸横遍野,巴图尔抬头去看,朔西的军旗依然在城墙上屹立不倒。
兀真坐在马上,遥遥望着南边被风卷起的黄沙,他从子夜等到天明,又从天明等到日落,巴图尔的大军还是没有回来。
“太愚蠢了。”兀真遗憾地轻笑,“早和他说过,朔西的城墙是凿不穿的,可惜他是个没脑子的犟种。”
乌尤跟随在他身侧,问道:“王上,我们何时行动?”
兀真微微扬唇:“事不宜迟,就今夜吧。”
夜幕已降,巴图尔仍死战不退,在关外扎了营,开始了夜以继日的车轮战。
陷马坑已经被尸体填平了,他带领族人挥着弯刀,踏着同胞的残骸,成功将战线推到了拒马墙前。
卫临风这两天几乎没合过眼。拒马墙只能防住马,却防不住人,总有漏网之鱼顺着土墙爬过来。他和高邈、常驷只能轮流带领重甲步兵,与那些翻过墙的瓦丹人近身作战。
卫昭在后方城墙上指挥着全局的兵马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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