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的春草一直缠在沈亭的身上。
不需要多猜测谢淮序便知道沈亭到底经历了什么,他被一个人反复标记才能保存这么点让人恶心的信息素。
“那又如何?”谢淮序的语气依旧淡淡,却一直没有转过身。
周聿衡看着眼前这个人,嘴角带笑:“你应该明白要和沈亭站在一起的一切基础就是尊贵的身份。要这样他才不会鄙夷地看向你。”
谢淮序甚至连这句话都没有听完就这样离开了。只余下周聿衡站在原地,垂下眼睫,嗅着空气中残留的属于沈亭的味道。
太小儿科了不是吗?沈家那样的富贵之家培养出来的孩子就是这样的天真。
前几晚派来的杀手只需要轻轻一问便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周聿衡是有怒气的,毕竟还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连续几天的杀手虽然并不致命却又让他觉得麻烦。
只是那一点怒气在看到沈亭就这样如同羊羔一般将自己的脖颈献祭在自己的面前时统统消失了。
又或者转换成为了那阴暗角落里的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欲望。
那样脆弱清瘦的脖颈,似乎为了彻底迎接他的到来而垂下去,就像是一枝垂下的鸢尾花,
除此之外,谢淮序远比自己想的还要对沈亭忠心耿耿。
*
沈亭回到家之后心底盘着一团怒火,是撒不出去又不能憋在肚子里。
尤其是通讯仪上不断推送着明天周家即将准备宴会为刚刚找回的周家孩子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