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这三年从未放弃将那已经被周聿衡一网打尽成了废墟的基地重建。
飞船即将带着下区的人前往那里躲避寒潮,沈亭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用力,他竟然忍不住咳嗽起来。
手握成拳头抵在嘴边,只是在咳嗽逐渐平复之后,一团血迹却留在了手心。
在一片雪茫茫的世界里,这点红色格外得鲜艳,身后传来碎雪被踩的声音,沈亭回头。
是谢淮序和裴以云。
“你们可以走了,”沈亭毫不在意,他只是无端觉得指尖有些冷,忍不住握成拳头,“对了,你们为什么会喜欢上我?”
这个问题总是这般奇怪,若沈亭是他们决无半分可能会爱上自己这样的人。
沈亭总是这般恶毒欺辱,若是给他机会他一定会和他们斗到底,只是命运不同。
谢淮序看着沈亭手腕上那道后来再也不遮掩的疤痕,说:“你呢,你当初为什么要把我带到仓库,让我和你刻上一样的疤痕。”
这份记忆似乎在沈亭的回忆里格外遥远,似乎回想了许久他才找到:“没有为什么,我讨厌你,想要给你一点教训罢了。”
可是谢淮序不信,又或许那点教训被谢淮序在每个夜晚反复咀嚼,这般漂亮恶毒的人偏偏找上他和他镌刻了同样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