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因此,她认为苏雅提出的材料没有说服力。反而,她更关注以自我感受为中心的诗句,例如手上这首《天鹅》。
“天鹅是自由之神,在它光辉的羽翼中,莫尔诞下乌托邦,洛克抚育天赋人权,马克思缔造共产主义,我渴望,从她火热的心脏,找到自由的方向。郭青莲,1987秋。”
恰好是1987年,恰好是秋天,恰好是“火热的心脏”,邱莹死时一身洁白长裙,胸口插着美工刀,这首诗倒挺应景。
更有趣的是,下面同一个作者写的《沉默的赶路人》——
“荒夜送去喑哑的赶路人,固执的风在悲泣,它懂,它懂,懂无法成言的痛,放一朵云的灵魂走,就当我们曾在天上拥抱过。郭青莲,1987。”
“荒夜”、“喑哑”、“无法成言”,与候心悦的现场何其吻合。
如果她没记错,这首诗在邱莹的追悼诗会上,由刘明媚念过。同样是追悼亡者,其他人均标上“悼邱莹”或“念你”等字眼,唯独这首诗没有。
她唤道:“宋聪同学,你过来一下。”
宋聪凑过来。
焦棠指着《沉默的赶路人》,问:“这是邱莹死之前,还是死之后写的?”
宋聪认出这首诗,如数家珍回答:“这是上个星期,由郭青莲诗人投稿的。他一般会一次投几篇作品,由我们逐篇挑选和出版。”
“也就是说,这两首诗是在邱莹与候心悦出事前写的。”焦棠寡淡地下结论。“他写的其他诗呢?”
第38章 死神预告
石秦指挥大家停下手头的工作,集中研究郭青莲的诗歌。宋聪零零散散整理出十九篇稿子,从郭青莲第一次投稿到最近一次,包含所有的作品。
郭青莲第一次投稿是1986年的9月份,诗的名字叫《祭奠遗忘的明天》——
“陆地的征伐,在海浪呼啸中多么可笑,一片雪的融化,在烈日毒拷中多么寂静,昨天的逝去,在明天装扮中多么平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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