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棠又问:“你把出纳本给了谁?”
陈山沉默,这一次他睁开白得诡异的眼睛,死死盯着悬月,眼角蜿蜒下一行血水 ,它无声地哭泣着,哭得那样悲伤又绝望。然后焦棠只能无助地看着它在哭泣中阖上眼睛,彻底死去。
燕子问:“死了?”
焦棠:“魂飞魄散。”
燕子笑道:“死得透透的。”
焦棠直起身,点头:“是啊,有些人死了却还活着,有些人活着却已经死了。”她话说得慢条斯理,可手上动作快如闪电。
燕子愕然盯着她,问:“干什么?”
焦棠修长五指紧紧扣在她的手腕处,笑道:“算账。”
燕子面露慌乱,笑着看向其他人,却见周南恪耸了耸肩,叼着烟冲她哈气,肖长渊吹了下口哨助兴,齐铎沉着脸从容地抱住银枪,可枪头对准她的咽喉,燕子了悟一切都穿帮了。
在燕子看不见的背后,焦棠两指捏住一根铜针,倏地直直插入燕子头顶的神庭穴。燕子啊地厉声叫喊:“放开我。”
“放不开哦。”焦棠微笑,笑里竟有几分邪性,她说:“这招是和水坑里的高人学的,暂时把你封在燕子的身体里,所以没办法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