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除了对不起, 还能说什么……”
谢安墨披散着头发,滑下泪来, 直到刚才她一直活在一张巨大的网中,贪欲和责任将她的青春困住,又蹉跎消解。“景方, 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是我……”肖长渊泣不成声,“是我怂恿安法去谋杀践踏你的人, 没想到最后反害了他。是我害了你们,是我在我父亲面前经常提起你,他才会和关东泽推荐你……”
谢安墨温柔地看着他, 又看向谢安法和谢安煜,说:“顾会长也好, 关会长也好,那些饭桌上的富商显贵, 都是我去招惹的,与你们没有关系。”
陡然她语气又变得狠厉,柳眉高高吊起,笑道:“话又说回来,我虽是女流之辈,却绝没有妇人之仁。你想杀教训那些践踏我的人,可我只想除掉对四象园不利的人。直到今天,景方你还以为你不该死吗?”
肖长渊噎住,谢安墨这幅厉鬼面孔将他吓住,他确实该死,但他不明白为什么谢安墨想让他死。
此时,一直缄口不言的谢安法出声了,带着隐忍的愤怒,质问:“景方他对四象园有哪里不利?”
“安法啊,你好傻。”谢安墨眉眼又柔和下来,“你杀了安煜的人,阻拦了四象园改造的路子,说明你想毕其功于一役,让四象园和我永远从纷扰的时局中脱身。顾景方的杀人手法确实高明,因此你不怕东窗事发,会被查到是凶手。可你怎么不想想,你的弟弟,谢安煜也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