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就是这张全家照。
照片一家三口,死者是丈夫,拥抱着妻子,妻子怀中抱着幼小的儿子。
如今这个家庭崩塌掉大大的一块拼图,永远不会完整了。
“走吧。途灵你负责匿名报警。”黎天白催促:“后续资料等进一步尸检和技术勘验后再看。”
回到旅馆,大雪冻坏了水管,幸好还有储备的矿泉水,石竹送上一碗姜汤替大家驱寒解乏。
焦棠喝下后,身心暖洋洋,裹住被子,由于驱策妄相耗费她大量精神力,她眼皮儿逐渐变重。
她招呼一声对面的齐铎,嘱咐他好好守夜,意识渐渐放逐到梦里。
齐铎靠在床头,即便灌下汤身子还是冷的,他拧亮台灯,照向对面被子里隆起的躯体,心情稍稍变好。
被子里面的人睡得不太踏实,偶尔会翻身,羽绒服和被单磨擦时有窸窸窣窣的响动。
齐铎看了一会儿,下床走过去,将蒙住头的被子拉下一些,露出一张小巧精致的脸。这张脸醒的时候是灵动的,机警的,算计的,睡着时候是安静的,乖巧的,无害的。
看着看着,齐铎伸出了手,等他意识过来时,他的十指已经紧紧扣在床上人的咽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