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稳稳地飘向远处。
焦棠艰难睁开眼,逼迫自己集中精神去关注外界,剧烈的头疼与酸疼的肌肉提醒她这具身体已经很久没有移动和清醒过。
周围吵得一塌糊涂,除了杂沓的脚步声,还有轮船靠岸的鸣响。
焦棠头上的线路被拔走,贴片撕下来时候甚至扯掉了几十根结团的头发。但是她一声不吭,观察着这群白衣人在制服海警的指挥下,一个个往外推病床。
她在最里面,每一个病床往外推时候,上面晃动的名牌都能被余光捕捉,她努力想了很久这些名字对应的人脸,可惜都很模糊,隐约印象中,石竹、途灵、徐戈雅是三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周寻音是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姐姐……
船舱中其余房间仍有滚轮咯吱咯吱压迫船板,不只这些人,还有更多她认识的人正从海上运回陆地。
焦棠是最后一个被推到出口,黄色警戒线外是从未见过的异国热带风景,围观人中,她见到庐静盼安静的身影,不急不躁,仿佛在耐心赌一个结果。
焦棠被送回国内接受很长一段时间治疗,两个月后,她可以不借助庐静盼的搀扶,自己下床走动,医护人员夸她年轻恢复快,那么重伤势情况下,只是落下手腕无力,声带受损的后遗症,已经算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