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景眉头轻拧,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当她喝醉了说胡话。
替她掖了掖被角,忍不住轻声斥责了句:“酒量这么差还敢喝这么多。”
时云舒睡梦中还不忘反驳他:“我又不知道我酒量有多少。”
他被气笑了:“行,你做什么都有理。”
“乖,先松开,我拿了毛巾就回来。”他低声哄着。
时云舒摇头,樱唇一开一合:“你看我的手势对吗?”
闻言,江淮景唇角的笑倏地僵住。
他沉声:“你在跟谁说话?”
“迟青啊,你不是在教我打台球吗。”
脸色一点点冷下去,被他拉住的手不自觉握紧,手背青筋清晰分明,暴露在空气中。
他一步步逼近,大掌托起女孩的后脑勺,抬起。
暖黄色的台灯发出微弱的光芒,映着男人墨色的瞳孔几分猩红。
他声线低冷,缓缓启唇:“你再说一遍,我是谁?”
时云舒被他扰醒,睁开惺忪的双眼,枕在他掌间,眼前有些朦胧。
脑袋还处于混沌的状态,或者说,还没清醒,对即将面临的危险毫无所知,不确定地重复梦中的答案:“你是......迟青吧。”
随着她的最后一个字落下,男人周身萦绕着愈发浓重的凛冽气息。
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起,怒意在此刻达到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