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宅的卧室分布分明,一楼两间供三位长辈住,二楼的三间卧室是江家姐弟和时云舒住的。
时云舒心里一直记挂着江杏泉的话,在房间里琢磨了许久。
江爷爷平日里对江茗雪最好,江淮景是在打骂中长大的,对江茗雪却是从未动过一根手指头,甚至把医馆都传给她了,在街坊邻里中还是出了名的重女轻男,怎么会恨她是个女孩呢?
这与她以往的认知大相径庭,她想不明白,江老爷子不愿意说,江茗雪也不在家,她只能去问江淮景了。
思及此,时云舒起身从房间出来,走到对面江淮景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问:“你睡了吗?”
房间内静默了两秒,才传来一道低沉倦怠的声音:“没有,有事?”
时云舒:“嗯,有件事想问你。”
卧室内隔着门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里面的人才缓缓道:“进来吧。”
得到应允,时云舒拧开门,一阵浓郁的雪山茶香扑面而来,混杂着刚沐浴过后的沐浴露和洗发水香气。
门缝逐渐加大,她走进去,谁知刚一抬眼就看见江淮景正对着她,赤.裸着上身站在床边,在她进来之后慢条斯理地将白衬衫披上。
他披得很随意,甚至没有系扣子,男人的身上热气腾腾的,大片冷白健硕的胸膛露出,腹部肌肉线条紧实,在灯光下完全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