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怎么会有人又求学又求子的呢?
住持注视了良久,才长叹一口气,浑浊的眼看透了一切,缓缓道:
“他不知道哪尊神佛能佑她平安,便将所有佛像都叩拜了一遍。”
第69章 山先生
手术做了六个多小时, 过程很顺利,也没有明显的排异反应,只是时云舒昏迷太久, 又打了足量的麻醉剂, 无法立即醒过来。
术后还需做几天排异反应观察, 时云舒又在icu里待了一星期,这期间家属只能送餐,不能探望。
时云舒戴着呼吸机躺在病床上,感觉自己睡了快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她清楚地记得昏倒前的那一刻, 江淮景从会场后方快步奔来, 接住了她。
那双黑瞳犹如深潭,掺杂着担忧、心疼、紧张。
但更多的是恐惧。
是的, 恐惧。
那是时云舒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这个词。
没有人能想到, 向来桀骜不驯的江家少爷有朝一日竟也会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呢。
时云舒知道, 他在害怕她死去。
她短短的前半生尝尽了人生苦楚, 病痛、离别、抛弃。
因为受得苦楚太多, 所以她将自己封闭起来, 不去伤害别人, 也不想被伤害。
久而久之, 她渐渐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如秦兆川所说, 她的存在也在给别人带来痛苦, 给爱她的人带来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