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视线,仿佛只要看着门外,她就能感知到他的存在,这间病房里就不会只是她一个人。
重症监护室重新恢复了空旷和寂静,时云舒终于迟缓地眨了眨眼,无聊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Icu没有电视,没有手机,甚至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护士只是需要时才会来。
她怕外公他们担心,没有告诉过他们,其实她在icu的这些天过得很煎熬。
刚开始的几天还好,那时候精神不佳,清醒的时候不多,她大部分都在迷糊中度过。
但是这几天,她每天最多睡十个小时,其余十四个小时她都只能发呆、硬熬着。因为刀口太长,一直隐隐作痛,她经常刚睡着就又疼醒了。
护士在的时候她还能问问时间,不在的时候她只能胡乱猜测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什么时候到探望的时间,今天会是谁来探望她。
等短暂的半小时过去,她就又继续一个人熬着。
好在只剩最后一天了,脑海中浮现江淮景的话。
时云舒轻抿了下唇,告诉自己,再忍忍就过去了。
边发呆边催眠,一个小时过去了,终于重新陷入了浅眠,睡梦中迷迷糊糊听见护士进进出出的开关门声。
两个小时后,她再也睡不着了,重新睁开眼,环视了下四周,看见一名护士低头在无菌台前摆弄着什么。
时云舒感觉人都要躺得发霉了,抬了抬僵硬的胳膊,小幅度翻了个身:“您好,请问现在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