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完脉,军医一脸为难,眼前人的伤并不算重,只是脑袋蹭破点皮,至于为何一直昏迷不醒,暂时还拿不定主意,又开了几副活血化瘀的药,便退下了。
姜闻纾唤了个侍女进来煎药,又让另一个侍女去倒水。见此,楚涟月稍稍放宽心,看来柳大人还算正人君子,总不会亲自给她换衣裳吧?
伸伸懒腰,她愉快地同姜闻纾打了声招呼:“早上好,表小姐。”
“你终于醒了。”姜闻纾先是目露喜色,紧接着扬起下巴:“不要误会,是表兄托我来照顾你的,话说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摔下悬崖?”
并不是很想回忆起那夜的狼狈
经历,楚涟月扯起一抹笑,岔开话题:“夜里太黑,看不清路。对了,我睡了多久?”
“整整三天。”
紧接着,楚涟月从姜闻纾那里得知这三日发生的事情。她晕倒后,柳大人将自己送到营帐,又找来军医诊治。另外,这几日墨新摸清了所有与伙房管事杨校尉有接触的人,再加上沈澈那边查到的可疑文书,罗列出几个重点对象,又顺藤摸瓜揪出不少与之相关的人。
昨儿后半夜,沈澈带人将其尽数捉拿,大约有两百余名西越国细作。
楚涟月颇为诧异:“竟然混进来这么多?军营里肯定不止这些,剩下的细作潜藏得更深,只怕是不太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