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柳时絮指着牧羊图道:“先前我还觉得这画里的草木有点眼熟,经刘安提醒,我想起小时候曾在一个地方见过这类草木。”
“在哪里见过?”
“禹县,是去青州的路途上。”柳时絮语气虽平淡,眼底却郁结着化不开的冰霜。
沈澈略思索了会儿,随即惊讶道:“不就是柳伯父赴任青州的途中么,当时你们还遇上了马匪?”
“是的。”柳时絮顿了顿,又道:“其实也不一定是马匪,那会儿天太暗看不清,加上时隔多年,很多细节我都不记得了。
“保护我的车夫,以及当年调查此案的禹县令都说我的双亲是被马匪所害,以至于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未怀疑过。但现在仔细想想,还是有诸多疑点,例如,那波马匪在劫杀我们后,再没现身过。”
沈澈道:“的确可疑,等太子巡完营,我与你去一趟禹县如何?刘安说教他功夫的人,是长生殿的千面,不知道这个千面是不是杀我兄长的凶手。”
柳时絮轻抿一口茶,“刘安的话不必全信,对他的关押可以稍稍放松,看剩下的细作们会如何做。”
沈澈明白他的意思,若刘安是细作们故意放出的诱饵,那就不会轻易让他死去。
安静不过片刻,门外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未等通报,墨新抱着昏迷不醒的姜闻纾闯进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