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么?”
“别提了,我这半个月都不敢出摊,生怕又遇上她,再这样下去我全家都得挨饿!”
“你家本来就只有你一人,话说你们替她算过姻缘么?我算出来了,但我不敢说,怕她气急败坏动手打人。”
其余几个算命先生都心有余悸地点点头,稍微年长那个摸摸自己的白胡子,叹道:“小姑娘以后的路可不好走,虽说姻缘坎坷磨难重重,但人定胜天,没准能逆转天命,觅得良缘呢?”
其他人附和道:“是啊是啊,一切就看她自己的造化。”
听到此处,楚涟月调转脚步,决定不再找这些算命先生的麻烦。待她走远,几个算命先生皆松口气,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你们说,她会相信这番说辞么?”
几个算命先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无奈地摇头,总比直接告诉那姑娘真话:你是天生的孤寡命,注定要孤独终老的。
他们这一行给寻常百姓算命,一般都要先吓一吓,再收份破灾钱,做场法事,成不成全看天意,但在这鄞州地界,没点真本事谁敢给官家人算命解灾,除非是不想再混下去,故而他们才联合起来,统一口径,以免胡诌露馅。
白胡子老道身边的小道童还是不太理解,“可咱们也给其他捕快算过命呀,何必单单怕她一人呢?”
几个算命先生听罢此话,默默散去,老道敲敲小童脑袋:“学艺不精啊,要记住这世上唯有煞命格的人不能惹,他们一旦黑化,随时会来找我们麻烦。”
自四月初以来,天气逐渐变得炎热,青石板桥边,垂柳飞絮濛濛,到了约定的时节,他还是没来赴约,甚至连封书信也不曾捎来。
就好像彻底忘记鄞州有她这么一个人。
内心备受煎熬,却又做不了什么事,甚至一段时间内,楚涟月没法忍受成双成对的东西,凡是瞧见枝头上有两情缱绻的黄鹂鸟,定要捡起小石子吓飞,河里游过结伴的鸳鸯,也得捞起一只扔去下游,惹得养鸳鸯的主人追着她满城骂。
查完赵正明罪证后,衙门里的差事清闲不少,她无所事事闲得发慌,每日乐此不疲地做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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