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钱,说道:“能乘到哪就在哪地下。”
船行起,这一船载满了人,或启程,或归途。
绿水吟唱清风和,离人思愁何人知?
“许相梦,你这一次是真的要走了,唉,居然忘了把赢来的钱带在身上!”
许相梦故意想起琐碎的哀怨悲愤,以掩盖忧伤悲痛。她曾经一次又一次的犹豫,而这次,她终于坚定地离开了,可这当真是对的选择吗?
许相梦一直觉得夜央是冷瑟的月亮却能绽放太阳的温暖,而她如今却劝自己,夜央或许只是一瞬间的灿烂烟火,待他从自己生命里退散,她还有也只有原来的那片黑暗,但那黑暗,她习惯。
许相梦尽量去相信自己并没有失去什么,只是绕了一圈回到原点。而万千回忆交织的经过,不依不饶,纠缠不清。亏她还记得自己不止一次说过陪伴夜央和做他家人这些话,原来她真是言而无信之人。
“夜师爷,我说过的话,都不能兑现了,但我本来就是个骗子啊,从见到第一面开始就是。”许相梦心底的苦涩就像船头荡起的水花漫滥不绝。
从来没有认真想过离开的这一天,而当这天毫无预兆地到来时,许相梦才看清了他对夜央心动的痕迹,根本不是一瞬烟花那么简单,然而看清又有何用,许相梦被迷蒙的心思已然牵赶她离去,此刻,上路已久。
“夜师爷,我想回去!”
许相梦起身走到船尾,漫漫远方,不知何向。许相梦没有勇气跳下船,她软弱了,恐怕自己根本游不回夜央身旁。
杨宅内,杨景佑回到房间,房门乱敞着,他进屋,没有许相梦,只有一片久违的寂静和被她整得又乱又湿的床铺。
“大人。”杨景佑从房里喊到园子里,许相梦是真的不在了。
“大人回去了?”
杨景佑回到房间,随手一掀地铺上的被子,许相梦那圆鼓鼓的钱袋滚了出来。
“大人的钱袋。”
杨景佑莫名只觉得心里不安,扔下钱袋就往县衙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