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青年放弃思考,显然对自己醉酒后流露真情的软弱模样接受不能。
双双沉默不语的时候,兰波忽然觉得故意问话看他变得寡言少语,有趣极了。
扑哧一笑,一边给他梳顺头发,一边笑得很幸福地说:“保尔,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魏尔伦欲言又止、欲言又止……
他摸了摸自己温热的额头,镜子里倒映出他们靠得很亲近的身影,他眼中的尴尬暴露出来了。
穿着休闲套装的长发青年笑意盈盈,并没有嫌弃他酒品不好的意思,但这回又丢脸丢到家了。
梳齿轻轻梳顺淡金色中长发,发出舒缓的沙沙声,精神上也跟着放松了。
魏尔伦思绪慢慢飘远,恍惚想起兰波第一次教他编辫子的场景。
脸色苍白,穿得也很厚,像包裹严实的木头桩子,手指僵硬地触碰他的头发。
那时候兰波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面无表情,但眼神炙热,毫无警惕心,又不停说话,说得都是他不感兴趣的东西。
兰波发现他的亲友又走神了,好奇地问:“你想到什么了?”
魏尔伦对着镜子,说,“真的一样吗?”
反射弧很长,但很让人开心。
“嗯,一样的,你没有变。”兰波一下又一下地梳着头发,他低下头,眉眼含笑,磁性嗓音发出很温和的语调,“头发披散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