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大黑,冲呀,你已经输给二黑一回了!”
“二黑,你是女孩子,还可以赢第二次!加油哦!”
主打一个两边都不落下,生怕两条奶狗不打起来一样。
余满看锅里还有两碗多,已经让堂哥他们盛了几碗回去了。
“盛一碗给乐哥儿,再盛一碗给贺旭,就当是庆祝他搬新家了?贺旭他们现在住哪?”
“行,”贺晏点头,“就住村尾一个老么家里,大伯说他家就剩他一人了,租金不贵,就几十文,主要是贺旭他们平日里要帮着挑水砍柴,干些体力活帮一下老人。”
“那里啊,那应该是方阿爷家里,方阿爷人挺好的。”余满边将醪糟盛出来,边说。
只不过他也是个苦命人,年到中年丧夫,紧接着儿子服劳役又一头栽河里没了性命,儿夫郎守了半年最后还是改嫁了,只剩下一个孙子和他相依为命。
去年初春的时候大孙子乘船去走商,接近一年半了,至今未归。
听同行的人说,他们回程的时候遇到了水寇,没回来的多半是已经丧了命。
方阿爷自然是不愿意相信的。
家里只剩下方阿爷一人独自坚守,就怕孙子回来了家里没人。
眼下贺旭他们住过去也好。
贺晏点点头,时下贫苦百姓过日子便像含着黄连一般,而妇人夫郎皆是苦中之苦,他端着碗,这一碗满到就要溢出来,“那我拿去他们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