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
不一会儿,宋晋额角便有冷汗渗出。
膝盖早已针扎一样疼。
可他既不想停下来等着时安来迎,也不想露出任何踉跄不雅之态。
汗终于凝成一滴,落下,挂在他微微垂下的长睫上,有部分进入眼中,刺得眼睛微微发疼。
可宋晋没有管它,只是沉着地握着油伞,一步步走下去。
“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那是他初入京城的时候,因为得到主持国子监的慕尚书青眼,便遭到国子监好些世族学子的排斥和嘲笑。那时候他还没有完全摸透京城规矩,大约从地方来的他和他那匹青骡确实可笑了,不然很难想象那么一群人能笑得那么大声。其中一位,用折扇指着他和他的骡子,三言两语,逗得其他人哄堂大笑。其实对那些,他一点感觉都没有。那算什么呀,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恶作剧,嘲讽,仅此而已。他只是挂着他习惯性的温和,等着,等他们笑够了,觉得没意思了自然就散了。
直到她突然出现。
“你一把不值几个钱的破扇子指谁呢?还说人家不懂规矩,你懂?懂规矩会指着人说话!你这么大的规矩,可别把本郡主笑死!”
“还有这头骡子,是我的了!敢笑我的青骡?”
立刻那帮人都不笑了,面面相觑。
她灿然一笑:“对,就是这样,都给本郡主憋住了!谁笑本郡主敲掉谁的牙!”
她转身,抬手摸了摸他那匹老得皮包骨头的青骡,这才看向他:
“你开个价,这骡子归我了!你,你往高了要,我、我不差银子的!”
宋晋此时都能想起来她当时轻轻咬了咬唇的样子,藏不住想法的干净的眼睛,一个不谙世事的小郡主。面对他这样一个地方来的贫寒学子,面对他这匹老掉牙的骡子,她居然还会有强买的羞赧,藏在她故作的骄纵下。
那时候,宋晋只觉得有趣。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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