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隐约透着病态的紫色。
“妈妈……”
他哭着说,“我好疼。”
“你给我个痛快,捅我的心口好不好?”
席诉年低声呢喃,“求求你……”
席诉年其实很怕疼。
一点小口子都能眼泪汪汪。
但是没人在意没人心疼他。
他的妈妈眼里只有她的娱乐,只有她的纸醉金迷。
无论他是否生病不舒服,她都不会在意。
时间一长,他就懂事的把疼痛都忍着,从不说出口。
可能是冬天的初雪太过的冷,他腰腹那边,好疼啊。
疼的受不了。
妈妈的手更抖了,杂乱的头发遮挡住她的眉眼。
她喘了两下气,又捅了席诉年一刀。
血色绽放,被子染出大片大片的血红的花。
“小年,妈妈只是送你下地狱。”
“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她学过护士,懂人体,所以她每次都避开了重要的部位。
她看着席诉年哭得脆弱无力,只觉得心里畅快无比,疏通了这几十年的不满和委屈。
“小年,妈妈能有今天,都怪你。”
“妈妈亲手送你下地狱哈哈哈……”
血腥味愈发的重。
席诉年好疼好疼,但是他的双腿是废的,他哪里都去不了,只能睁着无神的桃花眼,看着不爱他的母亲,拿着刀癫狂的扎他的胸口。
他好委屈。
好难过。
为什么他在她的眼里,永远只是个罪人?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为什么让他去承受这些残忍与苦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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