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面容肃穆:“我身为扬州刺史,竟是束下无方,让人犯下如此重罪,让简娘子和三位郎君女郎吃了这么多苦,光是作揖而已,哪里能表达我的歉意。”
孙刺史得闻此事,便是后怕不已。
简敬允虽然身死,但也是在圣人跟前留下过名姓之人。这桩案子若是再过上几年被揭发,若是简家人出现什么事情,他这官帽定然也只有摘掉一条路,说不定还要因渎职而遭到严惩。
孙刺史唏嘘不已,更是愧疚。
他把这桩事的处理结果逐一告诉简家人——主谋简敬之,流二千里,发边卫充军;其子年幼,充为官奴;其妻为从犯,同样流二千里,发边卫充军;其长女有顶替之行,同样流二千里,发边卫充军;其三女,四女年幼,充为官奴。
其中次女简招姐,愿以钱绢抵罪,赎其母、其长姐、三妹四妹。
简娘子愣了愣,反问道:“招姐儿只赎买了简二娘几个,没有赎买简敬之和耀哥儿?”
禀报的官吏颔首:“没错。”
他表情古怪,抬眸偷偷瞥了眼孙刺史。直到孙刺史颔首,才往下说道:“这位简招姐……被毁了容。”
简娘子、简雨晴和简云起齐齐一震。
官吏垂着眼眸,小心交代着:“简招姐的郎君幼年摔破了头,脾气古怪,经常会殴打家眷仆役,据说简招姐嫁过去没半月,就被刚烧出来的汤水毁了容。除此之外,据负责领其去见简家人的皂隶道,当日见她脸上还有别的伤势。”
简娘子嘴唇动了动,终归是没有发表意见。她点了点头:“这样,这样也好。”
除去简二房的处置以外,孙刺史还带来了关于县君的封赏——六年的俸禄,还要按规制提供的院落、田地乃至男仆婢女。
一时间,简家人有了房、有了人还有了钱!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全家人都懵懵的,直到孙刺史一行人离开,他们才恍恍惚惚,渐渐醒过神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简岚,她喜上眉梢,一跃而起:“阿娘,阿娘,这意思是——咱们可以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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