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领着洛姐儿行了礼,又连忙把血书送上前来。
方长史听罢,脸已经僵了,等看罢,脑袋已经嗡嗡作响了。他迅速看完血书,又深深瞧了眼洛姐儿:“这血书是真是假?要是枉告皇亲,你可知该当何罪?”
“婢子知道。”
“此乃我阿娘亲笔书写,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洛姐儿跪在地上,重重磕了头,斩钉截铁回答道。
她说得爽快,方长史心下却是带着怀疑:“那你为何一直不拿出来?而是藏于身上,在方家为奴?”
“……阿娘曾用仅剩的首饰与银钱,换了一位妈妈与家里去信,想教家人帮忙。”
洛姐儿跪在地上,沉默半响才与方长史说道:“而后阿娘家里非但没教人帮忙上诉,而且还使人给阿娘换了活计。”
“起初阿娘做的是清闲的活计,每日抄书,整理书籍,送往书阁。”洛姐儿红着眼圈,一点点往下道:“后头夏日被唤去灶房里烧柴,时不时还被管事喝令罚站罚跪,乃至舂米挑水,到了冬日又被唤去浣纱洗衣,搓洗马桶,最后更是被派遣去割草……”
洛姐儿说到这里,泪水如雨般落下,哽咽哭道:“阿娘,是活活被折磨死的。”
方长史和张妈妈齐齐沉默。
世家出身的女子通常擅长诗词,各个身怀才艺,没入掖庭之后多做的是相对轻松的活计,即便要折磨人也多是送去为乐女,起到折磨身心。
除非得罪于圣人后妃,否则基本不会被派遣去做最苦最累的活计。
方长史两人听罢,便知对方不愿教洛姐儿娘亲露脸,而是暗暗将其折磨致死。
“……待我阿娘逝去,屋里更是被人翻了个遍。要不是阿娘早有所觉,自知时日不多便将血书写于旧衣内里,恐怕也早就被人翻出焚烧丢弃。”
“正是有过这等事……”
“即便离开宫廷,我也从来不敢在人前提起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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