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戚许低头想了想:“这算是好事啊,我爹就说,我们县令不行,说边上的都在存水,我们那离水源更远,反而什么也没干。”
“那你觉得我们县令,算清官吗?”沈书元又问了一句。
“这么看,算啊,又不贪污,又能做对老百姓好的事,为什么不是清官啊?”戚许点点头。
“可,他若是清官,令史欺负的那一家人,却连告状都告不到他的面前。”沈书元又说道。
“对啊,那他还是不好。”戚许又说道。
沈书元低头笑了下:“那如果我们的县令,酒色财气样样都沾,早前就发现了令史的事情,主动出手惩治了他,避免了后面这所有的事情,那是清官吗?”
“啊?”戚许犹豫了:“惩治了坏人,是好事啊,但都沾,还清吗?”
沈书元微微摇头,摊开书:“是啊,官场上的事情,哪有什么非黑即白啊。”
“为什么没有呢?”戚许不解。
“你知道吗?我爹原来也是想要考取功名的,但是县学的应试,就考了好几次,年岁大了,家里也给相看了我娘。
后面他虽然勉强进了县学,但双亲离世,而娘又怀了我,为了家里的生计,他就只能放弃读书,出来做点营生。
所以,我开蒙的早,就是因为爹对我有期望,可他的期望可能只是我能考取功名,至于考上后该如何,他应该没想过。
所以我小时也没想过,现在书读的多了,事看的多了,反而想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