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低头下棋。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沈岭看着棋盘:“道人这棋路,杀气颇重啊。”
“老道我一贯杀伐果断,不然也不会把戚许扔去西北啊。”贤然道人淡淡说道。
“像我就舍不得,巴不得孩子一直在身边,但也知道他有自己道。”沈岭喝了口茶:“书元他十四岁,夫子就说可以取字了。
我觉得不妥,这年岁太小了些,但夫子却说,你家书元不小了。”
沈岭叹了口气,似乎是想到了当年:“那时的我是既骄傲又有些担忧,但书元却和我说,他已经想好了,他字清知!
那一刻我就明白,夫子没有说错,他确实可以取字了!从那以后,我就把他当大人看待了,有事也会多和他商量。”
贤然道人没说话,因为他知道沈岭还有未尽之言,但等了会他也没说,便又低头下了一子。
果然他一动,沈岭又继续开口:“其实沈某做了多年生意,也有些积蓄,可那年朔县大旱,这天灾谁能预料呢?
偏偏在年头,我才多开了两家店,遇了灾,只能匆匆关店,将能辞退的都辞退了,之前投进去的也收不回来。
可也不能一间店面都不留,家里还要吃饭呢,有朋友帮着出了主意,我便把戚许买进了家门。”
贤然看着他落下了子,依旧没有说话,稳健落下了一子。
“说出来道人别笑,做生意的,信的可多了,我就是觉得戚许进门以后,这家里就好起来了。”沈岭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