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一滴的,死犟。
孟又兰噘嘴。
她觉得像她这样的人,前路的困难就是一层一层的壁垒,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她能做的就是迎难而上,一层一层打破壁垒,哪怕撞得头破血流,也不退缩。
所以大姐说爸妈要叫她辍学去打工的事情要是真的发生,她要么死,要么继续读书,没有第三种选择,不愿意做的事,谁也别想勉强她。
孟青兰跟孟又兰是两种极端,她作为长姐,在欺负她的村里人面前坚强泼辣,但是在家人面前,具备一切农村姑娘的美好品德,贤惠,善良,隐忍,懂事,周全。
这些夸赞的词,都是在约束她,委屈她一人,幸福所有人。
现在可不会了。
谁委屈都不能委屈自个儿!
孟又兰晃悠着腿,对孟青兰的话,不置可否。
虽然大姐说的对,但是她这些年的确完全按照自己心意在活着,这就够了。
村子里那么多姑娘,有多少人能像她这样的?
更多的姑娘是压根不知道自己心意是什么,麻木又懵懂,被父母推搡着快速长大,五六岁开始当姐姐,七八岁开始当家,十几岁开始打工挣钱。
孟二不愿意。
她宁愿痛苦,不要麻木。
到了村口,已经过了午饭时间,大家都在外面劳作,孟青兰感觉到又一束目光在注视着她。
孟青兰降低车速,四下看去,就见一个高壮小伙,小麦肤色,浓眉大眼国字脸,正看过来。
撞见孟青兰的目光,欢喜的冲她挥手,就是昨夜春宵一度的李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