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了,只要勤快点,总能有法子活下去的。”
于湛秋对战争没什么切身印象。
“打仗那会儿爸你在干啥呢?”
于伟业想起那些不愿触及的回忆,深深叹了口气。
“干啥?啥也干不了,今天兄弟被炸死了,明天爹妈被误杀了,后天亲戚遭土匪了,所有人都朝不保夕,谁也不知道啥时候轮到自己。
有点力气的都想出去当兵,起码不用死的不明不白,杀一个小矮子就够本,不算白死,杀两个就当给兄弟报仇一个,杀的越多赚的越多,大家都往外跑。”
害怕吗?当然了。
害怕有用吗?没有。
天下之大,躲都没地方躲,只能上。
临上火车时,于湛秋叮嘱于伟业。
“要是体制变了,爸您不妨试着往前走一步,现在的村长过去是于爷的应声虫,现在是摆烂躺平,您满腔热血,不缺手段和能力,在家种地可惜了。”
于伟业沉思。
“爸知道了,我会考虑的,你到了给家里拍电报,好好照顾自己!”
于湛秋回到京都,把自己的研究生论文交上去,冯金章刚打开,就被深深吸引住。
从开头到结尾,四千字,他匆匆一览,只觉得怅然。
“你这篇不同政治制度下的财务与税法,有人指导你没?”
于湛秋摇头。
“都是我自己翻书多了,心得体会。”
冯金章遗憾的看着于湛秋的脑瓜子。
多聪明的脑袋啊,咋就只给他当了两年学生,就要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