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褚海潮,就相当于把于湛秋划入羽翼之下。
褚海潮这些日子以来,也察觉到自己接受调令的重要性,对于于湛秋的重要性。
看着薄薄的档案袋,褚海潮收拾屋子的手只是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忙活。
于湛秋四季衣服,床单被褥,小屋清洗打扫,还有取暖的煤炉,走廊里的蜂窝煤,接触不良的灯泡,床头有点不灵活的拉绳,就连不算平整的桌面,都用腻子刮了一遍,又补了漆。
“差不多了,收拾你自己的东西吧!”
褚海潮默不作声,把自己的东西简单打了个背包,扔在墙角,又找出针线,于湛秋一件白底红圆点的小背心,侧面纽扣被他扯掉一个,现在给缝上。
“就这?要不要出去买点吃的用的带上?”
褚海潮摇摇头,他曾经就穿着一身衣裳走,不也过了这么多年!
于湛秋失去交流的欲望。
“唔,那早点吃饭早点休息吧!我从单位食堂打了饭菜,你看要不要热一下。”
于湛秋放下东西去洗漱,褚海潮手脚麻利的缝好纽扣,去处理饭菜。
吃过饭,于湛秋照例舒舒服服的烫脚,褚海潮乖巧的坐在一边的矮板凳上等着,于湛秋烫脚过后的水,他洗脚,温度刚刚好。
这一回,褚海潮不管于湛秋的感受,小屋的窗户在于湛秋眼前晃悠到后半夜。
第二天,于湛秋请了半天假,专门送他。
褚海潮背着包,准备出门。
接他的汽车已经到了,他只要到家属区门口,就能上车出发。
此去经年,再见不知是何时,临出门的时候,褚海潮扭头最后看了看屋子里的摆设,桌子上玻璃相框里,压着两人的结婚证,结婚那天拍的照片,他此时上衣口袋里也有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