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有点外伤,但康赴说他没事,就是精神不太好还没醒。”钱多问他,“程哥你要过去看看吗?副队这里我守着不会有事的。”
程间寻摇了摇头:“康赴在就行,我等我哥出来。”
他说完这句就没再出声,拧开瓶盖灌了几口水。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在胸口散开,与体温相冲的温度也让他脑子稍微冷静了点。
他们又在门口坐了两个小时手术室的门才打开,程间寻身体比脑子快地反应过来跟了过去,他问医生怎么样了,医生也只是严谨折中地说伤得不轻,还要再观察几天。
程间寻不放心地看向纪流,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纪流脸色苍白得吓人,人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医生把人送去病房后让他们出来一个跟护士去办手续,纪流进手术室前医生就知道他没有家属,目光自然而然在屋内俩人身上打转。
钱多看程间寻肯定不会走,于是自觉接道:“我去吧。”
医生见状也没说什么,交代了后面几天的流程就带他出去了。
病房里静悄悄的,医疗器械偶尔传来的几声滴滴响动让人不至于对时间完全没了概念。空气中弥漫着淡淡漂白剂的味道,跟泳池里氯气的味道很像,但又感觉更刺鼻一点。
外面天色接近黄昏,程间寻把病房的灯稍微调亮了点,坐在纪流旁边静静发了会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