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今武将之中,摄政王已然扶植了晏帅,可文臣之中,摄政王依旧在盘旋衡量。
所谓保皇党,在看到几个同伴数次被这位小皇帝一意孤行地抄了家后,也得掂量掂量。
大义的正统和自己的银钱相比,顿时也并不那么大义了——都是姓周的皇子,谁还不是个正统了?
摄政王哪怕尚在盘桓,也颇懂得仁义之道,比之暴戾冲动、多疑心狠的小皇帝更多了许多大家风范、帝王气度。
为摄政王做事,成为他最青睐的肱骨,何愁不能名利双收、名垂青史?
周宏渊向下,并未看见他曾经一同长大的伴读,曾经的奚元帅之子,如今这位晏帅的义子,于是又仰头喝下一杯酒。
“陛下,多饮伤身。”
周棠衡淡漠恭谨,毫无卑弱,多有管束之意。
周宏渊古怪地笑了起来:“今日大喜,晏帅还朝,众臣归心,皇叔鞠躬尽瘁、一手操持、胸怀天下。
朕替皇叔高兴,纵使醉饮千杯,纵情恣意,皇叔不该因朕区区一人挂怀,且这岂非喜上加喜?”
这话字字句句漂亮大度,品味起来处处阴阳怪气,周宏渊几乎是灼灼地盯着周棠衡,看这位足智多谋、风度翩翩的皇叔是否有哪怕一丝变色。
可惜他失望了,周棠衡古井无波,淡然道:“陛下醉了,天下之主,为国为民,陛下应保重圣体,不可听凭放纵、恣意妄为。”
又是这样的云淡风轻、道貌岸然。
一方面笼络朝臣、接掌兵权、控制宫闱,将他这个皇帝牢牢地压制在五指山下当个摆件傀儡;而另一方面他居然还真的在进行教导劝谏,恭敬有加,礼数之上,半分挑不出僭越。
也只是如此了——教导劝谏不过一次,若他不改,也不会有第二次提醒劝告,放任自流,就好像他教导劝谏的那一次不过是为了先帝留下的那道圣旨中“躬亲教导、辅佐规劝”这几个字而已。
周宏渊比较怀疑哪怕他当着周宏渊的面吸食五石散,周棠衡也只会面不改色地说些“此方易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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